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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中医科学院研究员屠呦呦10日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音乐厅从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手中领取了201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奖证书、奖章和奖金,这一值得国人沸腾与欢呼的时刻,不仅是世界科学界对这位84岁老人的学术研究成果的充分肯定,更是西方医学界对拥有5000年文化底蕴的中华中医药的权威首肯。
屠呦呦是中国第一个诺贝尔医学奖得主。她从普通的中草药植物中提取了青蒿素,这成为人类对抗疟疾的最后防线之一。据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数据,自2000年以来,已有超过10亿名疟疾患者在以青蒿素为基础的治疗方案中受益,疟疾在几个国家的流行被成功控制。
青蒿素是中医药给世界的一份礼物。“这个发现为人类提供了强大的新手段,对付使人衰弱、每年影响数百万人的疾病。”诺贝尔评委会在此次给屠呦呦的颁奖词中这样表述,“改善人类健康和减少痛苦的贡献是不可估量的。”
事实再次证明,作为中国最自豪的原创,中医药和中医药学是一个伟大宝库。从神农尝百草开始,有着数千年的发展和积淀,对自然资源的药用价值梳纳形成独特体系,由临床经验中升华的预防医学成为独有优势,并世世代代在呵护着人类的健康。
在现代医学发展日新月异的当今,传统的中医药和中医药学并不落伍,相反于不少恶性疾病和慢性疾病的攻治上,更有令西方医学望尘莫及之处。世人不会忘记,可追溯古代两汉时期的针灸,于上世纪70年代初在全球刮起了“针麻”热,就连当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松亦为之倾倒。
类似像“针麻”这样神奇的医术,在中国当下依然不乏其例。罗有明中医正骨疗法、孙一民中医白血病治法等等都在长期临床实践中形成了精湛而独特的绿色医术和疗法,也最大限度地解除了成千上万患者的疾病痛苦。
非常遗憾的是,这些璀璨的中国原创,并未像屠呦呦及她的青蒿素那样得到世界关注,更未对世界卫生进步所蕴含的巨大战略价值释放出来。究其原因,除去西方医学在世界医学长期占主导地位、中医药学在“西方东渐”思潮下被边缘化等因素之外,我国现行中医药管理体制和创新机制存在某些弊端不可小视。
曾倡导的“中西医结合”演变成如今的用西医审视、管理和改造中医。这主要表现为:依据西药的理论、标准和方法评审中药;按照西医医院的体系和模式审批中医医院;采用西医标准考录中医执业医。
而昔日于传统医药上跟着中国学徒的日本,以“仲景方”为依据的几百个“汉方药”可直接生产且不需任何政府药监部门来审批。相反目前在国内,根据经方配置的中成药却要按现代药品的分析方法来做药理和毒理试验。
探索多年中医药创新难以真正形成市场的推动力。这主要表现为:未能更多的做到以重大疾病的临床疗效为主攻目标方向;未能更多的集合生物、系统、新材料等多学科有效指导中医药各学实践;未能彻底的打破行业壁垒而形成人才和技术转化和提升的市场平台。
“中医在民间”这一经典之句,不知说了多少年,可一到名医名家乃至国医大师评选之时,这些身怀绝技行走于民间解百姓疾病的“郎中”,却因无显赫身份或耀眼资历被挡在大门之外。试想,若能推出一个类似比武的擂台,锁定当今世界医学前沿与难症,经比试而遴出更多的药方技法,形成最有价值的解决方案,这将会对世界贡献将有多大。
值得关注的是,就在屠呦呦获颁诺贝尔奖的前一天,业界期盼已久的《中医药法(草案)》,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通过,并将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这标志着从此中医药事业将在体现自身特点和规律的专门法律保障下,走上健康、持续、稳定发展之路。
站在中医药发展的新机遇中,我们打铁更要自身硬,务必以更加务实的作用,在制度创新这个顶层设计的构架下,全面而系统地进行改革,打破制约发展的各种壁垒,为中医药的光大并加快走向世界奠定牢固基础。
毋庸置疑,到那时,诺奖的大门将会向中国敞开更大,亦将有更多的人不断地获得这个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