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来,膝盖偶尔总是疼,上下楼时尤其厉害。
沪越小友对于三墩马房正骨的杨先生,充满了崇敬之意,为此还不惜花费时间,写了一篇小文章,记录这件事情。
金碑银碑都不如口碑,“四大高生”之首沪越都如此说了,他都能如此信服,我也找一哈去。
才说了疼痛的部位,已经听得一句话,“坐在床上”。
就这么,抬腿坐到了床沿上。
“放松,不要用劲啊,吊着就好。”
伸出两手,在膝盖两侧捏住,比划两下,接着用起劲来。
“你这是走路脚后跟朝外翻着呢!”
被他忽然说出这么一个“病症”,下意识的就开始否定,“没有,没有……”
“你把鞋底翻起来……”
我歪过脚腕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说的是对的,鞋跟外侧,已经磨下去了一片。“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道。
“很多人腿子疼,都觉得是腿子的问题,其实不知道,往往是走路的姿势不照(对劲),或者朝外用力,或者朝里用劲,一天两天看不出来,这走路是每天都有的事情,时间长了,膝关节先是半月板在斜对着磨,后来就成了骨头磨骨头,你说能不疼么……”
多年前,我的膝关节也疼过一段时间;教室在五楼,每天看管学生,跑上跑下,就是折磨;实在无法,跑去骨科看大夫。
“上来,”他指着检查的床,我上去了,“抱住头,”他又说。
来回撅着我的腿子,摆弄了几次,“退行性改变,”还不等把我的腿子松开,已经说道。
“啥改变?”
“退行性改变!”
声音就又大了些。
“啥是退行性改变?”
他说的很清楚,但我还是不明白啥是“退行性改变”?
这就像是高考时候,那年的生物试卷,28个选择题,前20个还能知道是啥意思,后面的8个,每个字都认得,所有的字放到了一起,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
题太难了。
只好拿出一方橡皮,用小刀切了一个骰子出来,依次标上了ABCD,然后一道题一道题的看着滚,滚出一个答案,写上一个答案;当然一边在滚,一边心里还在默念,“过路的神仙,天上的文曲星,地上的土地爷土地奶奶,千万保佑让我弄对了……”
不是我也要出此下策,而是那年的生物题,是有高考以来最难的一年;满分70分,让一众的英雄豪杰,全部傻了眼,能够考上40分的,在全年级都是佼佼者。
一个班里,上了40分的,更是凤毛麟角,几乎没有。
作为一个生物上的寻常选手,那年靠着那个神奇的骰子,我愣是把那8个完全看不懂的选择题“滚”对了6个。
夏志强先生写过一本叫做《苍天有眼》的书,原谅我,看到书名的时候,心里想起来的,居然就是我参加高考被“考神附体”的生物答卷。
那年,我的生物成绩是40分。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生物殷先生说起我的成绩,一脸笑意,“东邦之马,平常生物学的就好!”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造反如此,考试亦是如此。
那些年,班上的艺术娃们,每到了高考前,一次接着一次的模拟考试,对于他们来说,就有些像是世界末日到了。
考数学的时候,他们做选择题的“宝贵经验”就是:
“三长一短选一短,三短一长选一长;不长不短就选C,最后一题选个B。”
讲评试卷的时候,看着他们拿着试卷,因为蒙对了六七个,眉飞色舞的样子,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他们“打”一顿;我们常说努力很重要,但考试的事情,也还是有些运气的成份在里面。
扯远了,人老情多,总是容易怀念过去。
骨科的大夫,对我说了我是“退行性改变”,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再三问了。
“就是说,你老了!”
那年,我才四十过……
四十过,我就老了,那我现在是不是更老,好像我的腿子,也不是一直从四十多疼到了五十多。
后来怎么好的,我忘掉了,但有一点是因为我有些不服气我已经“老了”,于是但有闲暇,我就会自己给自己按摩腿子;我的想法很简单,总是血脉流通不畅,血液流通通畅了,腿子的问题,也会好起来……
这一次,膝关节又疼了起来。
杨先生给我分析出来的原因,我还是很信服,一切疾病,总不会是莫名其妙得来的。
一定会有得病的原因,“你以后走路,走慢些,不要走得太快了,还有”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也不要太辛苦了,你这身体,透支的过了……”
总是忙碌的岁月,几十年来,好像真的没有时间消停下来,不是在做这样的事情,就是在做那样的事情。就如周末了,有些疲累,想着就不写公众号了,昨天已经懒了一个晚上,今天再不动弹,问我怎么了网友,又会发来信息,勉强起来,在这熟悉的灯火下,对着暗夜渐次熄灭的万家灯火,写下这些文字。
腿子疼,也许,是因为走路的姿势不对劲。
健康,是我们每个人对于自己都需要做的功课。
我们的身体,就是我们的神殿。
值得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