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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德元,男,1942年出生,现年78岁,江西省南昌市人,行医50多年。中医专家,第二十代武当道家医术传人,被誉为当代唯一能够根治脑梗塞、脑萎缩、老年痴呆、股骨头坏死、老年人膝关节退化等疾病的世界级名医。原江西省人民医院主任医师,中国中医研究院特聘专家,原国际华夏医学会常任理事。曾获美国“世界传统医学名家杰出成就奖”,两本独著《武当伤科》和《中国传统伤科》在全世界发行,名列《中国名医列传》。他运用中西医结合、针灸、穴位等方法治疗多种疑难杂症,尤其是对心脑血管病、骨伤关节病等有独特的治疗方案,疗效神奇。
这位78岁的老中医专家谈了他行医经历中的一些事情和想法,现在整理出来发给大家。
以下是实录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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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啊,是不是中医会影响国家的这个大方向?因为国家也知道西医的收入非常高,中医收费低收入少,这是个关键。一个行业牵扯到多少人呐,正是西医收入高,中医收入少,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搞中医,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都是一样。我以前工作过的医院情况也是这样。
有一次,原南昌市委副书记问我:“老喻,你知道你们医院那些人为什么跟你过不去吧?”
我说书记你说说看。
那个市委副书记就一边笑一边说:“你能看好老年痴呆,神经内科的主任全部没有了;你能看好心脏病,心血管科的主任全部没有了;你把病人股骨头坏死治好了,骨科主任的权威就没有了。这些科主任还不联合起来搞你啊。再说了,你们中医科的收入在医院里是最低的,影响医院的收入。你如果不是技术好,那些省长书记离不开你,你早就被赶出医院了。”
我想想,事实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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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我在广东河源市人民医院上班时,我江西老家的小孩得了一场病,省人民医院的诊断结果是我的小孩治不好了,叫我准备后事。
然后我就赶回老家,用我的中医技术把儿子给治疗好了。
我孩子好了后,我就打电话问医院分管管医生的副院长,还能不能回来上班?
那个副院长说,我们肯定欢迎你呀,喻教授你的技术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过几天后医院又打电话告诉我,说医院医院院长不同意我回来上班了。
为什么不同意?
原因是医院院长是骨科主任,看一个股骨头坏死,院长说要换骨头,我说不换就能治好,会影响领导的权威。中医可以不换骨头就能治疗好,但能挣到多少钱?而西医换骨头治疗能收10万。
当年我们医院会诊,检查出我有癌症,说最多能活三个月,院长问我要不要去上海治疗。我说谢谢了,我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后来我就用砒霜搭配其他药材把我的癌症给治好了。中医是很神奇的,但是中医挣不到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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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一个美国人找我看病,是一个外伤性痴呆的病人,我一个礼拜就给治好了,收了他900美金,这是我人生的第一笔美元收入。
病人的哥哥说,喻教授,有没有兴趣去我们美国?你去美国后的发展不得了啊,你这种医生世界上都少啊。
但我拒绝了,我不想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世界顶尖医术拿给洋人。我就跟他就说我不懂英文,不想去。他说那太可惜了,在你们中国,你越有本事,人家越嫉妒你,你再高的医术都会被淹没掉。
八九十年代我在江西的高干医院工作。省长,书记到医院找我们院长的时候,问要找的那些中医接班人怎么还没来?后来安排了三个,但没有一个愿意学。
我后来推荐了一个中医学院的高材生,医院党委书记就说,能到我们高干医院来看病的人都是有很大背景的,你让这个人进来你就要写个保证,如果这个人政治上出现了问题,你要承担责任。
我就反问他,如果你的儿子政治上出现了问题,你能承担责任不?
书记就说,我们是高干医院,政治上出了问题,那就是天大的事谁也担不起,你不写这个保证,我就不会要这个人。这个人后来就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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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我给省长吴官正(中纪委书记退休)看病的时候,我就给他说,中医收费低,挣不到钱,所以很多医院都不开设中医门诊的,我说中医让搞得快完蛋了。
吴官正就说这和政策无关,从中央到地方都非常重视中医的。
我就说这是挂羊头卖狗肉。
吴官正当时就很生气,捶着我的桌子说:“你说清楚,什么叫挂羊头卖狗肉?”。
我说就拿你的病来说吧,其他专家都看过了吧,没有办法吧,最后还得来找我这个中医吧。西医检查费这些要收你多少钱?
吴官正说你也可以收啊。
我说中医有收费项目吗?中医只有一个挂号费。
我还问,国家真重视中医吗?为什么全国各省中医院的条件,设备都比省人民医院的差?
结果吴官正说,老喻,不谈了吧,我也不是卫生部部长。
我说首长,看起来你很生气哦。
吴官正说:“没有,我主要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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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是一根针一把场,我就是凭着一炉丹药一双手,看好了很多疑难杂症,但是挣不到钱呐。
我调进江西省人民医院工作的时候,第一个病人就是省委组织部长。当时部长痛得在床上滚,几十个专家会诊都没有办法。院长派人把我叫过去,我俩个指头捏了一会儿,就好了。当时部长就发脾气,骂他们全是狗屁,什么东西搞这么久,人家就两个指头捏一下就好了。
但是我俩个指头捏一下,能收到钱吗?那么多医生会诊,医院收费会是多少?
就说现在的新冠肺炎吧,也是这样。一个危重病人的费用,大概是20万到60万。用中医治疗你2万都收不到啊。他们收60万,有多少部门都可以收到钱,也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的问题。所以很多事情,多有多的难处,国家也有国家的难处,所以我就不好多说了。
按照退休的法律规定,专家退休了,是还可以在医院上专家门诊的,但我们医院的院长就不让我上。我问为什么?给我的回复是,你上班,你就能见到省长省委书记。你每一次去反映问题他们都接见你。现在不让你在医院上班了,你见不到领导了,就反映不了问题了,你就安度晚年吧。
我现在78岁了,但我还想回医院上专家门诊,我就是想去救那些医院治疗不好的病。我倒不是很想赚很多钱,我现在吃饭的钱,养老的钱是已经足够了。就是感觉我的这点医术要是带进了棺材,就太可惜了也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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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我在浙江一家医院上班,医院有个院士工作站,还有一个就是我的名老中医工作室。当时那个院士工作站都做了一年,没有治好一个病人。我就问医院院长,我不管是身份还是疗效,都比院士工作站好得多,医院为什么不愿意把院士工作站的病人拿来我这边做呢?
按照我的标准,就是这个病是什么病是吧,诊断了以后再给人家治。治好了,又复查好了,才算好了。不能明明是看不好的病,也骗着人家来治。把人家的钱花光了,病也没治好啊。我说我不喜欢这样。
院长后来一直没有明确的答复我,我就说你们不愿做这一块,那就算了,我也不去上班了。
医院不答应做的原因是什么?我估计还是那个老问题,就是我们做中医的,即使把病人的病治好了,也会影响医院的收入。